經過幾天的豢養,右頰巨大的痤瘡,
帶點嘲笑的味,已茁壯成不可收拾的大尾臉標。
不該這時候來的紅紅初癥,也提醒著自己歲月的不可逆。
身為受害者,一種自暴自棄的意念,
在寂靜的週末午夜,開始一點一點地蔓延著。
燒水,下義大利麵,有機葉菜,倒入可以讓滿嘴滿牙黑滋滋的墨魚醬。
深夜食堂一個人的菜單,加上一杯自濾咖啡,搭著口裡夠苦的 80% 黑巧克力薄片。
也不理會開始抖動的右手,
翻著鯨向海的「犄角」,懸念起該是「分手」的時候了。
想和連自己都討厭的那一部分的自己分手,
想和看了就作噁的「滔滔說話者」嘴臉、論述分手,
想和曾經努力過但終究沒有情緣的靈魂分手。
在這貪婪的惡俗國度裡,
每個人總有機會被黑到底的透明鳥,無情地指認出來。
我羨慕有才情的平民人,離開安全的堡壘尋找自己,
去遨遊世界,去設計美感的產品,去種果種菜勞動身體......
墨夜,心中那一把夢想與美麗的星子,毫無章法地散落一地。
現在的我,只是個無法移動、腦袋癡空,可有可無的半盲虛體。
So it goes….